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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过,陆斯远才忙完回到家,打开门,一股子凉意迎面而来,冷清的玄关灯打在他身上,柔和的灯光,明明是很温暖的颜色,可是却夹杂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寒意。
屋里没有光,没有熟悉的烟味,让陆斯远微微愣怔,很快又回过神,换了鞋子进去,看见那散乱的两只拖鞋,陆斯远顿了顿,然后乐死弯下已经僵硬得已经麻木的腰肢,将那双鞋子放进了鞋柜。
打开客厅的大灯,桌上还是一片狼藉,早上吃过的早餐餐盒还留在那里,陆斯远放下手里的包,把餐盒丢到垃圾桶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走回卧室,打开灯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看向床,那里空荡荡的,没人靠坐在床头抽烟敲打着电脑,床头柜还留着一只装得满满的烟灰缸,床上的被子还散乱着,那只黑色的简易出差行李袋也还端正的摆在早上放置的那个位置,一切还是早上那场混乱之后的模样,只是少了人气的屋子冷清得不像话……
陆斯远走进去,脱下身上的大衣,去衣柜里拿睡衣,看见衣柜前滴落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他木然的看着,打开衣柜拿了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他打开床上那只行李袋子,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整理出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又打开装着卫东衣服的那边柜子,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搬出来,一件一件的叠好,去衣柜里找了一只大箱子,分文别类的把床上叠好的衣服一样一样的收进箱子里,衣服裤子,贴身衣物,袜子,刮胡刀和洗漱用品,属于卫东的所有东西,他都一一收好,收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做完这些,他又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跪在地上,擦地上的干涸的血迹,擦完血迹,他跪在地上,把整个卧室都擦了又擦,擦完之后,他又端了水出去,把整个房子都擦了两遍。
擦完地都严谨凌晨两点了,随意裹了一件大衣,陆斯远拿了车钥匙提着那口大箱子出了门,去了卫东郊区的那座别院。
卫东早之前就已经在别院里设置了他的身份识别,他开着车子一路畅通进来别院,把车子开进车库,上电梯进了屋。
卫东不是长时间在这里落脚,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得就像即将展示给业主的商品屋一样,精致整齐没有人气。
陆斯远拖着箱子,放到客厅,随着他走进,屋里的人体感应光灯一一亮起,放下箱子,陆斯远慢慢走过过道,走到卧室门前,打开门,那地铺一样的床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走进去陆斯远和衣躺下,拉过被子捂住身体,微微用力呼吸,吸进鼻腔的却全是陌生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气息。
这里整理过了,没有那个人的气息……
陆斯远闭上眼,安静的躺着,躺了三个小时,闭着眼,终是没有睡着,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了,回到公寓,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天亮。
七点二十,有人按响了他的门铃,陆斯远打开门,看见门外送早餐的女孩子有些怔然。
“市长,早上好。”女孩看见开门的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陆斯远点点头,看着她手上的保温盒,眼中有些坍塌的惧意。
“这是您的早餐,第一锅水晶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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