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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蓝被刘绮送到了院门口,手里还拎着刘绮特意打包好的饭菜,准备给下了夜班的相国富当做宵夜。
走在有些昏暗的胡同里,陈舒蓝想起孩子们今天吵闹的场景,不禁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神情。然而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电光石火之间,忽然响起了刘绮的声音。
“扎筐编篓,重在收口,蓝姐,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陈舒蓝鬼使神差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刘绮提醒得对,按照昨天晚上那种情形,相国富无论如何都要去赵石峰那里疏通一下。
不论是不是她们想得多了,作为一家三口的顶梁柱,相国富在服装厂的这份工作,是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想到此处,陈舒蓝下定了决心,想要在相国富晚上下班之后,将茅台的事情告知一下丈夫。她将手里拎着的食品袋紧紧抱在怀里,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周家老宅和服装厂家属院之间的那条胡同。
然而令陈舒蓝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走到自家小院旁边的巷子口时,鼻息间便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臭味儿。
陈舒蓝下意识皱紧眉头,朝着低矮的院墙内瞧了瞧,还没等到她看出些什么情况,耳边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那个声音,又细又尖锐,破锣嗓子直直刺向耳膜,让人想忽视都难。
陈舒蓝一下反应了过来,说话的人是谁,一股厌恶感“腾”的一下,像火焰般从心底无名燃烧起来。
陈舒蓝想也不想,直接抬起右腿,踹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小铁门。
寂静的家属院内,霎时响起一声剧烈的撞击。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此时赤裸着上半身,被声音惊吓到,猛然转过头看向门口。
一瞧见是陈舒蓝回来了,原本满脸酒意的无赖神色,快速消退,硬挤着双颊,堆出一抹谄媚的笑容。
“哟,大嫂子!这么早回来啊?”
相世安搓了搓双手,弓着身子,对着陈舒蓝点了点头。
陈舒蓝歪头看向这个游手好闲的小叔子的身后,此时,已然瘫软坐在地上的相国富,一脸醉醺醺的沮丧神色,嘴里连连叫嚷着弟弟的名字。
“世安,给哥倒酒!我还能喝!他奶奶的,怪不得都说茅台好喝,要不是你发现了家里还有这种好酒,咱们兄弟俩还不知道猴儿年马月才能喝到这么好的酒!满上满上。”
陈舒蓝血气上涌,一时之间脑袋一阵空白,只觉得呼吸一滞,竟然一口气没有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