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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医院看她还不行呢。就她家那点破事儿,你以为街坊四邻真是冲她去的啊?一个两个的,还不都是过去看笑话的。你倒真把他们家当回事儿,住院了不起啊?!”
说完,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正好落在刘佳的脚下。
二刘儿一低头,看到女儿蹲在地上怔怔愣神儿,想也不想抬起腿踹向女儿的后腰,刘佳直接扑倒在地上。
“在这卖什么呆儿呢,还不赶紧给你弟做饭去!倒了霉了嫁到你们家,生下你这么个呆瓜!”
刘佳双手撑在地上,跪拜着趴了下去。地上细碎的石子,硌得刘佳手掌生疼。
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母亲摇曳的背影,咬紧牙关,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掌,死死握住自己的衣角。
一行眼泪,随之顺着脸颊流出。
“刘佳,赶紧做饭!吃完了你看店啊,我得去打牌。”
父亲的呵斥从店里传出,刘佳吸了吸鼻子,低头快速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公交车晃晃悠悠慢速行驶着,相泽燃的爷爷坐在单人座椅上,胳膊架在窗户边缘,浑浊的眼睛看向窗外。
自从相泽燃出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乡下独自来到城里了。
孩子们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相老爷子在乡里很有威望,不光是有白事时村民会上门找他帮忙,平时大事小情也都会邀请相老爷子同在。
然而自从得知了陈舒蓝住院之后,最近几天,相老爷子常常奔走在两个家庭间。
亲家父母那边虽然没有刁难责怪相国富,相老爷子自觉脸上无光,没有教养好两个儿子。
尤其是在听到陈舒蓝终于把常年郁结于心的情绪倾吐之后,相老爷子总想着要做些什么补偿儿媳妇。
公交车走走停停,终于在县医院对面的车站停了下来。
售票员搀扶着相老爷子慢慢走下车门,在医院旁边的水果店里,相老爷子买了些陈舒蓝喜欢吃的橙子,抱着一大袋东西颤巍巍走进了住院部。
陈舒蓝术后的伤口长得很好,身体上几乎没有什么疼痛感了。
然而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平日里丰盈的脸上也不再挂着笑意,总是转头看着窗外默默叹息。
相国富摆摆手,示意相老爷子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