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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结束兵乱后,裴云暎一封请旨快马加鞭送回盛京,请求留在苏南助援医官救疫。
皇帝整了整袖子:“当日朝中不少人参你,说你仗着战功目中无人,滞留苏南不肯回京,藏谋反之心。是朕在那些老狐狸面前一力保下你。要不是朕,你如今麻烦不小。”
“多谢陛下信臣。”
元朗摆手:“他们不知道,朕知道,你是情种嘛。”
裴云暎:“”
元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实话,裴殿帅,朕从前也没想到,你还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哪。”
裴云暎办理岐水兵乱一案,办理得着实漂亮,而后却掉头去了苏南,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虽然他那封请旨折子写的义正言辞,不过元朗还是从满纸义正言辞中独独看出两个字陆曈。
他就是为陆曈去的苏南。
皇帝啧啧了两声:“需不需要朕为你们赐婚?朕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赐过婚,不妨从你这里开个头。”
裴云暎一顿,道:“陛下,婚事还是交由臣自己处理吧。”
“怎么?”皇帝眯起眼睛,意味深长打量他一眼,“你在苏南与那位医官相处数月,她还没看上你?”
“不是”
“裴云暎啊裴云暎,你好歹也是殿前司千挑万选出来的指挥使,论起容貌家世品性皆是一流,怎么在情之一事上如此无用,简直随了严大人”
“严大人”三字一出,二人都愣了一下。
仿佛某个心照不宣的禁忌被提起,元朗和裴云暎的目光同时沉寂下来。
宫变过后,三衙局面重新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