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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手肘撑着头,望着她笑得揶揄,唇角梨涡若隐若现,像在故意逗人。
“你早就已经是了。”
陆曈托腮看着他:“我就想听你弹。”
医官院有常进、有纪珣、有林丹青,还有太医局进学的许多学生,如她这样的医官有很多很多。
“不过,”耳边传来裴云暎的声音,“纪珣那种心怀天下的君子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裴云暎笑吟吟看着她。
有些富商贵妇在外宴客,常挑生得美貌的少年服侍,途中或歌舞或琴棋,一场宴席办得体面,听得人也欢喜。
陆曈看着他。
时光倏然而过,苏南十年难遇的大雪早已融化,她以为对方随口的敷衍,没想到在多年后的今日竟离奇成真,虽相逢相认前因不同,结果却一样圆满。
陆曈侧首,看向对面人。
这船舫被人租下,原本就是为了供人游船赏柳,长案上摆一架七弦琴。
裴云暎抬起眼皮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唇角一扬,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说实话,要不是立场不同,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陆曈懒得与他说这些:“就算不提这些,我与纪医官,也是同行不同志。”
陆曈指尖一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纪珣如此热心,是因为纪珣是君子,当年在苏南桥上偶然撞见都愿伸出援手,何况如今有同僚之谊。
“陈年旧债早已还清,殿帅何必耿耿于怀?”
裴云暎神情微顿,一时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