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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时忠于过他?”裴杼挑了挑眉,反问道。
探子如鲠在喉。
这还用说?裴杼给陛下献了那么回的殷勤,又一直勤勤恳恳给陛下办差,这两年间送去宫中的财物任谁看了都眼红。这不是忠心,什么才叫忠心?可如今讨论这些都没有了意义,裴杼显然是条白眼狼,探子痛心疾首:“陛下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却对陛下阳奉阴违,真是狼心狗肺!”
裴杼不以为然:“裴家也是他抄的。我父母生前散尽家财才为我谋了个京官,结果刚上任,就被他贬来了永宁县。父母的苦心都打了水漂,我还要谢他?”
原身悲剧的开始,便是齐霆。他若是好好当个皇帝,哪怕是个毫无作为的皇帝,裴家都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沈将时几个也不会遭遇不测。悲哀的是,齐霆分明能力不足却一直想要做明君、仁君,想要朝野内外永远都只有一道声音。
若是没有齐霆,哪怕梁国不会变得更好,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糟糕。
可在探子眼里,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即便陛下之前迁怒了裴杼,又发落了裴家,可后来不是也让裴杼升了官吗?从永宁县县令到幽州太守,再到河北道采访使,一路破格提拔,顶住了多少压力?可裴杼呢,为了一个不知身份的江铁牛,竟然敢对陛下的人下黑手,探子威胁道:“你就不怕这件事被陛下知晓?”
“放心,他不会知道的。”裴杼十分镇定。
“我等迟迟没有回信,陛下早晚都会彻查!”探子色厉内荏。
随便吧,裴杼着实有些累了,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处于好奇见这远道而来的蠢货,意兴阑珊道:“过了这几个月,他爱怎么查怎么查。”
说完大手一挥,便让唐放将人带下去了,看他说话这么有劲儿,送去古道口关附近开荒倒是挺合适。
探子离开时,还听到裴杼庆幸地同旁边人道:“幸好齐霆的探子都是些废物,否则江舟的身份还真瞒不下去。”
探子神魂俱震,江舟果然还活着!
那江铁牛就是死而复生的平阳侯!
他多想现在就跟陛下禀报,但事实却是他只能被人捂住嘴、捆住手,宛若一条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对裴杼话里话外的那股子嫌弃,探子更是愤慨,若不是裴杼一贯表现得忠心耿耿,他们又怎会疏忽大意?
要怪只能怪裴杼太会装了,不仅骗过了他们,连陛下也蒙在鼓里。只盼着陛下能早日清醒,千万别被裴杼送去的那点金银财宝迷了眼睛,早日查明真相,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