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当真没醉。”
他言辞淡淡,从善如流,未去碰触酒杯,抬起头打量她:“你此时还未入睡,不怕明日漏了破绽?”
正是提及她这些日子缜密小心,唯恐丝毫行差踏错,每日不到卯时便起,候着太后的通传。勿论每日多早去她停驻的宫殿,她总是已经装束妥当,仿佛从来也不会睡觉、不会疲惫。
她说:“这是臣女应当做的。”
“‘这’是什么,朝惕夕乾,侍奉太后滴水不漏?”
未等她回答,又问:“还是作新妇,醉扶夫婿归?”
她抬起头,启口未能答。
而他直直望过去,似乎调笑,但眼神逼视,未给她不答之机。
她再度道:“陛下醉了。”
他哑然失笑,就势正襟整衣。
“是,朕醉了,扶我回去。”
她犹豫片刻,当真探身来,托起他的一只手臂。似乎知道醉中之人身体沉重,手指撑在桌沿上。
他也自在任其施为,只觉她瘦弱单薄,像一根细细蒲草,稍加点力便会折断似的。撑案便起,袖口向桌上一扫,不慎将酒盏拂倒,琥珀色的酒液流出来,伴随一股甜腻香味。
朱晏亭动作僵住了,蓦地向桌面望去。
宫人早识趣退开,桌上浆水泛滥横肆,甜味越来越浓。
她视线在案上凝滞,又望向他。
“桃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