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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班的时候班里已经来了一半的人,有补作业的,也有背书的。
时玉朝后排扫了眼,一眼看见了与喧闹环境格格不入的沈拓。
黑发男生正垂眸做着自己的事,眉眼冷淡,一言不发。
沐浴在晨光中的脊背挺得笔直,格外清冷。
一点也不像那天坐在医务室地上,仰头看着他时的克制沉郁。
收回视线,时玉走进教室。
教室里的说话声顿时一静。
直到他走到位置上坐下,才慢慢又变得噪杂起来。
书笠高高竖起,挡住了自暗处投来的窥探。
感受到身边落下的阴影,沈拓眼睫一颤,捏着笔身的指骨紧的泛白。
隐约间,他闻到了一股甜腻勾人的腥香。
像是从雪白皮肉下浮起来的、如同熟透的烂梅子般的,糜烂的香。
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了滚,干涩难忍。
下一刻,视线里忽然出现一片白。
沈拓眼皮一跳,听到了身边人柔软细哑的声音,带着些小少爷般的颐指气使,慢吞吞的问他:“沈拓,我的作业呢?”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桌面,像无声的警告和催促。
然而那截露在袖沿外的手腕却纤细伶仃,只薄薄的覆了层雪白的皮肉,脆弱的能看到青色的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