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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里有那么多话想问,事到临头却只老实木讷的闭着嘴,像撬不开壳的蚌,静静看着身边人的侧脸。
越看越移不开眼,走到最后视线直勾勾的近乎赤裸,盯得时玉不高兴的蹙起眉,冷眼横他:“看我干吗?看路。”
巷尾只零零散散的分散着几处小摊。
灯光更是昏暗,明灭不定。
时玉走到了灯光下,步伐不紧不慢,却忽然发现身后没了声音。
他扭过头,身材高壮魁梧的男人站在巷尾的阴影中,乌黑碎发随风吹得凌乱,怀里抱着冗杂繁多的小物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凤眸漆黑幽寂,似望不见底的深潭。
他看不清陈政的脸,下意识皱眉道:“干嘛呢?过来。”
仿佛这些年的岁月只是转瞬即过。
那曾经被他宠的五谷不分、连稻田也没有碰过的小少爷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凤眼细眉,唇红齿白,漂亮高贵的像池塘里的天鹅,仰着雪白修长的脖颈,继续生气的催促:“……陈政!过来!”
他念着他的名字。
陈政有些恍惚。
这曾经连在梦境里都吝啬出现的声音如此真实的传入耳畔,叫他着灰暗无望的二十年岁月都变得生动起来。
……就好像从未有过那些分别。
眼前的青年,是那个被他疼了二十年、耐心浇养了二十年的小少爷。
可是并没有。
他的小少爷早在二十年前便没了那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