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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政不敢伤他,手掌依旧固执地覆在他眼上,另一只胳膊却松开,揽着他的腰扶他下地。
见他站稳才中规中矩的收回手,像座僵冷的木雕,没了声音。
掌下的眼睫颤的飞快,溢出水汽。
不过短短几秒便被泪水沾染,陈政心脏痛的拧成一团,眼眶发红,哑声唤道:“……时玉。”
“你松手……”哽咽的颤音从身前传来。
时玉抬手握着眼上的大掌,他没有使劲,温热柔软的手掌像一触即化的棉花,泪水模糊了视线,混着大片大片被遮盖住的阴影,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坚持道:“你松手。”
陈政不动,像和他较劲般,时玉也不动,掉着眼泪继续哽咽的说:“陈政,你松手。”
……
这场争锋从一开始便决定了胜负。
听着耳边的哽咽,陈政缓缓地、颤抖的移开了手,他从来无法忍受时玉的眼泪,平日里就连时玉装模作样的哭闹都心疼的受不住,更何况是货真价实的眼泪。
他沉默的松了手,像甘心接受审判的犯人。
粗粝的大掌在空中犹豫,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摸着时玉的脸颊,擦去那些泪水。
时玉仰着小脸,被他擦得皮肉泛疼也不开口,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吊坠。
清透温润的羊脂玉泛着细腻光泽的留影,刻成了老虎的形状,前半部分粗糙、难看,后半部分却刻的栩栩如生,虎尾勾缠着,圈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玉雕小兔。
时玉抬手抓住这从陈政胸前掉出来的玉佩,咬着牙,借着模糊的月光盯着它看。
他细细的将玉脂从头摸到尾,摸到最后,从老虎的背上摸出了笔画的形状。
他顺着那歪歪扭扭、整齐平顺的笔画,从头摸到尾……横、竖、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