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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才从他微微收紧的眉头中意识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樊厉抓错了问题的重点。
因为儿时至今遭遇的种种不幸,已经让他很难相信别人免费的好意。樊厉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担心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占为己有。
“......抱歉,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我不知道怎么样表达能让你舒服一点,如果你觉得不够明确,那给这段关系加上一个期限也无妨。两年,我会抚养你直到成年。”
楚祁的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樊厉补充道,“我想说的是...你永远是自由的。”
“自由,”楚祁轻轻重复了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对一切没有留恋的笑意,“我也很想相信。”
楚祁清楚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一个没有腺体的Omega想要重新开始,需要忍受被别人当成异类,从他被楚锋囚沦为alpha身下泄欲的工具,从他摘除掉腺体彻底摆脱alpha信息素的压制,他离自由这个词就又远了一大步。
“你打算怎么处置楚锋?”
“你想我怎么处置?”
“留他一条命,我要亲手送他上路。”楚祁的目光重新回到樊厉的身上,那只正在输液的手朝他的方向抬了起来,“带我走。”
无所谓樊厉要带他去哪里,怎么去。
樊厉稍稍眯起眼睛,看着楚祁,他看人一向很准,观察力也非同小可。从那孩子的眼里,樊厉不难看出,楚祁想复仇。
也对,一个人活着总要有些寄托。
如果当下能让这个孩子主动地好好活着,那么这份寄托即便极端、卑劣了点,他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樊厉和楚祁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人达成了共识,“好,但你得先慢慢变得强大起来。”
被樊厉明令禁止的镇静剂最后没能如愿在楚祁身上禁用。
他们离开A城回到H城路上要花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而楚祁刚做完手术,路途的颠簸会加剧他伤口的疼痛,他又是个特别能藏得住事的人,再疼也不会说出口,让他在漫长的路途中睡一觉是最好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