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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院正派来制药堂比被他指使来制药堂更高贵似的。
杜宣缘没戳破他虚张声势般的解释,反顺着他的意思道:“史兄受院正器重,自然是院正想历练史兄,才令你到制药堂,须知制药一途,至关重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史同满很满意杜宣缘识趣的奉承。
杜宣缘也很满意。
史同满已经把自己和院正间的勾勾搭搭明晃晃放到杜宣缘面前,再一次验证了她先前的猜测。
杜宣缘就喜欢这种连直钩都咬的鱼,不,她连直钩都没有,这条鱼已经自己团吧团吧送上门来了。
她与史同满一面闲聊着,一面将手上的几筐药材铺散开。
片刻后,杜宣缘手上的动作忽然变缓,面上也很是犹豫,屡屡抬头瞄向史同满,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史同满也是得意忘形,杜宣缘刚把坑挖好,他就直愣愣跳下来,问道:“怎么?但说无妨。”
语气自信得好像他能帮杜宣缘解决一切问题似的。
下一秒,史同满志得意满的神情龟裂了。
只听杜宣缘道:“我当日确实没弄错药材……我思来想去,前些日子存药堂不是有一批药材出了问题吗?恐怕……”
“你不要再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史同满当即黑着脸打断她的话,“分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又何必不停推脱,徒增耻笑!”
“况且存药堂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你再揪着这件与你毫不相干的事情耿耿于怀,是怀疑院正吗?”史同满试图搬出“院正”这个太医院中的权威来狐假虎威。
杜宣缘看着史同满紧张的神色,心下嗤笑道:这还需要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