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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叫你宝贝,好吧,宝宝。
我们又换营地了,你那封信我隔了两个月才收到。
我现在所在的这片森林里好多木耳,有时候供给进不来,我们就吃这个,味道还不赖。
你见过长在树上的木耳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们鬼鬼祟祟的。
森林里到处都是横倒在地上的树干,树干变成腐朽的木头,木头上又长出耳朵。
不是我打仗久了草木皆兵,它们实在很像间谍,我怀疑那是森林想偷听我心里的秘密。
其实告诉它也没什么,我的秘密就是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我经常回想我们在方舟的时光,和你说过的话,吃过的东西。
芒果核现在还好吗?我们都走了谁喂它呢?
想到方舟,我就忍不住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那时候你曾经说,小王子爱玫瑰花,是因为他在玫瑰花上倾注的时间。
可我又在想,如果那粒被风吹来的种子不是玫瑰,而是月季、蔷薇,或者随便别的什么花。那小王子就会爱别的花,我们可以说,这件事本身就有着不确定性。
所以,小爱人,你到底为什么爱我?
——你的omega
ps:我这样反复找你确认爱的样子,会不会很烦人?”
岑谐的字像小学生,这样幼稚的字体写出的问题,就更显得困惑极深。
晨光灿烂,应逐看着信上的内容忍不住想要发笑。
应逐读信的时候,岑谐在一千公里外的野战医院醒来。
此时是早上七点多,四周都是伤员,军医和护士脚步匆匆,空气里满是腐肉和药水的味道,耳边充斥痛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