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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愣了愣,忽然笑了:“你总能说出些让朕宽心的话。”他往假山旁的石凳上坐,“陪朕坐会儿吧,就一会儿。”
婉兰依言坐下,两人一时无话,只听着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在朱见深的明黄常服上晃出细碎的光斑,竟让那身威严的龙纹,多了几分柔和。
“昨日跟周才人聊书法,倒是松快。”朱见深忽然开口,“她说起王羲之的字,说‘放浪形骸之外’,朕忽然觉得,朕这辈子,怕是没这福气了。”
“陛下若喜欢,往后可以多练练字。”婉兰道,“哪怕每日只写半篇,也是自在。”
朱见深看着她,忽然道:“你陪朕写吧,就像昨晚那样。”
婉兰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好。”
回到御书房,李德全已将笔墨备好。朱见深拿起笔,却没立刻写,只是看着砚池里的墨汁:“写什么好呢?”
“不如写‘宁静致远’?”婉兰轻声提议。
朱见深笑了:“好,就写这个。”
婉兰握住他的手,一起在宣纸上落笔。他的力道重些,她的轻些,笔画交织在一起,竟真有了几分宁静的意味。写完最后一笔,两人都没松手,目光在纸上交汇,又慌忙移开,像被阳光晃了眼。
“陛下,周才人派人送来她临摹的《黄庭经》。”小太监在殿外禀报。
朱见深松开手,接过画卷展开,见上面的字迹清丽,透着股韧劲,便笑道:“她倒是勤勉。”他对婉兰道,“你送去钟粹宫,替朕夸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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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兰应了,捧着画卷往钟粹宫去。路过承乾宫时,见张氏正带着宫女在廊下放风筝,那只蝴蝶风筝飞得很高,几乎要碰到宫墙的琉璃瓦。张氏仰头望着,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亮,见了婉兰,扬声道:“婉兰姑娘,这风筝飞得高吧?是陛下昨日赏的线轴呢!”
婉兰屈膝行礼:“张才人好兴致。”
“那是自然,”张氏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陛下说了,等忙完这几日,就陪我去猎场骑射。”她的语气里带着炫耀,像只刚开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