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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火红的脸布满羞耻和难堪,语气非常生硬,伸手就想从女人手中夺过东西,但就她的身高和力气,就跟幼崽想从猛兽身上夺食一样不自量力,猛兽轻轻松松地高抬手臂,她就直接扑抓了个空。
重之雨其实只是条件反射地想护住手中的物件,等反应过来抢夺之人是自己伴侣时,以为时已晚,自家小家伙已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了。
重之雨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放于嫣红唇边轻咳了声,然后修长两手,在半空中摊扯开手中物料,嗓音理正言辞:
“宝贝,这件坏掉了,你拿去没用,等我修好了再穿,好吗。”
仿若被雷劈中的春杳,僵硬站着没回应。
她发白的唇颤抖着,羞愤欲死的视线,死死瞪着近在眼前,呈现对角三角形的布料。
这件,不知道这么坏掉的,是她遗留在洗浴室里的那件。
也就是说,它是没洗过的。
春杳眼眶是被羞辱到的水雾赤红,她抬眸看着眼前因为身高缘故,而显得居高临下的女人,手死死握成泛白的拳头状,质问:
“好端端的怎么坏掉的。”
重之雨深黑的眸瞳,似一道不可捉摸的游光掠影,扫过伴侣紧握拳头的两小手,修长的眉梢微抖了下,将口中准备脱口而出的语言,缩减了一大部分敏感词句:
“套上试穿了下,崩坏了。”
“变态!”
春杳气的脖子粗红,再也没忍住直接挥起拳头,朝那令人可耻的绝美面庞重重挥去——
拳头是她身上最有攻击性的武器了,但却因为身高的缘故,她举挥的手,只能打在女人那下颌骨处。那是硬的不得了,她没让对方吃痛,自己的手关节骨,倒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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