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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恨。
城下歌毕,一声声“杀了他”振聋发聩。
谁也没有教过我如何面对死亡,我见不得别人死,那么我自己死呢
刽子手提刀一步一步走近,在我身边站定,略微打量我一番,伸手把我颈后的头发拂到一边。
他那粗糙的大手擦过我的后颈,带起深重的凉意,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全身僵硬,冷汗直流,腿脚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整个大脑一片瘫软,心突突突地飞速跳动。
那刽子手拿刀身拍了拍我的脸,对我嘿嘿一笑
“不痛的,我的刀快手也快。”
说着又拿他那粗糙的带着汗臭的手擦我脸上的汗迹,擦着擦着,手都擦到我锁骨上去了,我忍住厌恶得几欲呕吐的感觉。
城下的人都粗鲁地哄笑着,有人出声道
“陈三,这样货色的豆腐你也吃你几百年没碰婆娘了啊午时三刻快到了,赶快给他灌酒吧不然他死后魂魄清醒着来找你索命呢”
那叫陈三的刽子手拿来一坛酒,撕开封纸,提到我面前,左手两指捏住我的两颊迫我张大嘴,右手提坛就灌,烈酒入喉,火烧一般。
他一直在灌,我连吞咽的动作都没法完成,那些烈酒不仅深入喉咙里,更窜入鼻孔中,肺叶中,被灌得快要窒息了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被呛得眼泪横流。
太阳穴刺痛起来,午时的正阳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周遭似乎失去了声音,只有眼前城下模糊的人影熙动如潮。
上身的衣裳早已全破,只剩几块牵连着的破布条搭在一起,合着酒液贴在身上,一只手在我身上来回地擦,好难受
看着城下的一双双冷漠着兴奋的眼,和身上那越移越下的猥亵的手,再也止不住地大哭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