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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能徒手掰断一根钢筯。

就这样，王之风一直跟在宋净司身边，为他打理一切。

最初见到朗稔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来。比起十多年前，朗稔完全变了样。他认不出来是正常的事。

直到那天，朗稔回到基地送回真正手稿的那天，在办公室里和庄厉动手，他才发现。

当年的爆炸里，朗稔也没有死。

朗稔一直跟在教授身边，他知道许多他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事，这是一个祸害，绝不能留下。

这一次杀朗稔和任榆的计划，宋净司并不想借王之风之手，王之风是他的底牌，他不想暴露王之风的不同之处。

所以，借林意的手杀朗稔是件再好不过的主意。

在林意的实验室里，一旦林意启动电网杀人，哪怕王之风也逃不了。

这是最保险的做法，至于任榆，当时宋净司把王之风安排在暗处。若是其他人对付不了任榆，王之风再出手。

万万没想到的是，林意在中途制作出疫苗，改变主意。

此刻，宋净司和王之风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宋净司手里拿着根雪茄，静静看着窗外。

王之风在他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之风。”宋净司忽然出声，“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听他的。”

王之风点头。

宋净司叹气：“说个谎话哄哄我也不行。”

“我不会说谎。”王之风说。

“我知道。”宋净司转头，看着王之风，“有时候我喜欢你的诚实，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你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