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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横野又嘱咐道:「今夜那肉娃娃的记忆,尽可一并除却,毋须留存。
」雪贞一脸茫然,全不知说的是自己。
伊黄粱本想让阿傻过来叩谢,听老人如是说,心头一凛,改口道:「你先带雪贞姑娘下去更衣,莫教感染风寒。
」阿傻拄刀而起,与雪贞相扶而去,莫说犹豫停留,连一眼也没多看,彷彿刚从阎罗殿前踅一圈回来的是别人。
「果然是心硬如铁啊,呵呵。
」殷横野捋须轻笑,口气难知褒贬。
伊黄粱不无惭愧,低声嚅嗫:「我……我失态了,先生勿恼。
夜寒露重,还是里头聊罢?我给先生沏茶。
」老人摆了摆手。
「我另处有约,不克久留。
来一梦谷就是瞧瞧你的身子而已。
」伊黄粱益发无地自容,陪他缓步行于渠畔,两人慢慢往谷外行去。
「先生经历连场恶战,还是让我为先生把把脉,配制几味补益的丹方吧?」「这倒不急。
」显然急的是别个。
殷横野澹澹一笑,字斟句酌着,伊黄粱不敢打扰,片刻才听老人道:「关于天佛血,我们还知道些什么?」「……鬼先生那枚么?」伊黄粱一下没忍住,几欲失笑,正色道:「总能卖个几万两罢?」殷横野也笑了。
总算气氛不再尴尬,又似往日温煦。
论法大会的采头——若选出三乘法王的话——据称是平望大报国寺所藏的一枚佛门奇珍「天佛血」。
但谁都知道大报国寺压根没什么佛血,否则也毋须责令慕容柔,教他上天入地翻遍东海的找了。
鬼先生约莫是揣测皇上的心思,想藉此敲打镇东将军,与驱役流民是一样的手段,萧谏纸估计也没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