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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正确的决定往往都很痛苦。
」耿照几乎以为又学到了一则智慧金句,关乎判断的。
「……错误的决定,会比较不痛苦么?」「不,错误的决定也很痛苦。
而且事后会更痛苦。
」老人似笑非笑:「所有的决定都很痛苦。
不想痛苦你就回家种地去,趁着还能后悔。
」耿照这才发现他也是会说笑的,大着胆子回嘴道:「我现下是来不及了罢?」萧谏纸翻起眼皮,一本正经看着他。
就连这样耿照都觉得难以迎视。
「别说蠢话了。
韩破凡,是能争个龙椅来坐坐的,此人的抱负胸襟,放得进这座天下,但一放手便出海了,我料他没想过回来;神功侯这辈子够苦了,拖着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个个咬着他,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做个打鱼摇桨的閒汉。
「没有什么事,是非你不可的。
没有那么伟大的人。
要放手,永远都来得及。
拿着才要费劲,鬆手便放下了,有甚难的?」「连台丞也是?」耿照蹬鼻子上脸,难得在他面前放肆一回。
嘴快是爽,脱口才想起这不是明摆着自残么?论到掐架,世上谁能掐得赢「千里仗剑」萧谏纸?这人用眼神都能活活剐了你啊,不禁惴惴。
「对。
」不料老人却笑了。
「气不气人?全是自找的。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论「痛苦」。
列于朝廷的「姑射」谋反名单里、又不是慕容和任家乘势诬攀,而是本来就牵扯于其中的,还有东海经略使迟凤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