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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神情轻松,“侧妃已经醒了,我正想派人通知晋王,吕先生回去,告诉一声,我不特意派人去了。”
吕道贤诧异,“我听晋王说侧妃病体沉重,晋王在军中,牵挂侧妃的病情,无心战事,怎么突然就好了。”
吕道贤是晋王府的门客,也是晋王身边重要的谋士。
容安也不知如何解释,道;“军医说了,端看天意,这是老天保佑,侧妃命不该绝。”
吕道贤暗昧地说;“侧妃无事,晋王殿下不用冒险了。”
容安问;“晋王要有行动吗?”
吕道贤看了一眼内院,说;“这是咱们私下里说,魏王错误地估计西北的军事实力,出师不利,动摇军心,现在我朝大军军心涣散,魏王不听晋王殿下的劝阻,一意孤行,这场仗赢面极小,晋王殿下心里清楚两军的势力对比。”
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晋王殿下要铤而走险,趁着镇西王在前线指挥,夜入侯府劫人…….”
容安吓了一跳,“这太冒险了。”
吕道贤无奈,“谁说不是呢,晋王突然改变主意,我猜跟侧妃有关,侧妃醒了,我现在赶回去,阻止晋王殿下的行动。”
容安心里一震,缩在衣袖里的手捏了捏,“吕先生,侧妃虽然醒了,身体极弱,随时都有可能出状况。”
吕道贤哈哈两声,拍了拍容安的肩膀,“容公子可真是个心软之人。”
吕道贤听说顾如约醒了,短暂停留,匆忙登车走了。
容安看着两扇院门合上,暗自后悔,不该把顾如约苏醒的事跟吕道贤说。
内心又矛盾,晋王萧逸出此下策,多半是因为顾如约突发状况。
左右为难。
顾如约本来没病,装出病弱,给容安看,博取容安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