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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珩狠狠瞪他一眼,喘着粗气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地板上,后背靠在床边,胸膛起伏。
吃了个亏,贺少爷的嘴仍旧不饶人:“谁让你有床不睡睡在地上。”
谈璟也撑着地板坐起来,随手拨了拨睡得凌乱的头发,听到他这话,哼笑了声:“这得问昨晚的你。”
意味不明地一声低笑,嗓音里仍带着睡眠不足的哑意,尤其在说道“昨晚”那两个字时,刻意咬重了音。
贺斯珩一想起昨晚的醉酒,就觉得丢脸至极,不自然说:“昨晚的事我断片了。”
“没事,我录下来了。”
“……”
贺斯珩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手,顿时又羞又恼:“录这种东西,你变态吧?”
谈璟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跟你昨晚的举动相比,我恐怕还逊色点。”
贺斯珩一怔,昨晚他做了什么变态事?不就是翻窗来夜聊吗,顶多丢脸地哭了一通,怎么也称不上变态吧?难不成他后面真断片了?
贺斯珩飞快地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昨晚的记忆,也没想起个所以然,干脆破罐子破摔,做出理直气也壮的模样:“我顶多算酒品不好。”
“睡相也够差,”谈璟不客气补充,“给你捡了一晚上的被子。”
贺斯珩一下泄了底气,难怪昨晚时而冻人时而暖和,原来有个“捡被达人”。
谈璟看他理亏地安静下来,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唇角,似漫不经心问道:“你这睡相,应该只有我受过难吧?”
除他之外,贺斯珩确实没跟其他人睡过,因为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差,睡一觉估计能把人踹死。
不过睡相差也有睡相差的好处,以前初中寄宿的时候,睡相差这个毛病,帮了他的大忙,但也很丢脸。
贺斯珩底气不足地清了清嗓子:“警告你啊,不准把我睡相差的这件事说出去。”
谈璟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圈,唇边弧度扩大。
这是只跟他睡过的意思。
贺斯珩喉结滚了滚,被他意外不明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撑着床起身:“我回家了。”
翻窗走前还不忘再强调一次:“总之,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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