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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他的人趁此机会重重吻下来。
不,这根本算不上吻,带着薄荷味的微凉的舌头野蛮地钻进他的口腔,谢濮舌尖上的橙子糖被卷走,在两条舌间乱窜,渐渐的,橙子糖被研磨殆尽,橙子味覆盖了薄荷味,吻着他的人终于转移阵地,转而去吮咬他的唇瓣,又痒又麻,谢濮心脏紧缩,浑身发软。
等到双臂终于恢复自由,谢濮高举起手,打了面前之人一个巴掌,比起羞怯更多的是恼怒,“靳隼言,你疯了?!”
在两张唇相碰的刹那,他的身体比他更先认出靳隼言。
昏暗里,靳隼言黑眸深沉,舌尖舔了下唇角,被打了他却笑起来,仿佛得到了什么奖赏,“打的好。”
谢濮的怒气滞缓一瞬,感觉自己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发疯我管不着,但别拽上我!”
“我也不想的,阿濮。”靳隼言语气略有委屈,“可我忍不住了。”
他嚼了一把薄荷糖不管用,在外面坐了几个小时也不管用,他身体里是蠢蠢欲动的火,别的法子没用,只有谢濮能将它熄灭。
为了方便亲吻,他们紧紧贴在一起,靳隼言膝盖上曲,就顶在谢濮两腿之间,谢濮身材瘦削,唯独大腿上的肉多一点。
在此刻的贴合姿势下,谢濮大腿的软肉挤压在靳隼言的膝盖上,令靳隼言心神荡漾。
谢濮不知道靳隼言脑子里都是什么,他用力擦了擦湿润的嘴唇,感到无比无力,好像他永远都没有反抗靳隼言的能力,只要靳隼言想要,他哪怕是不愿意,早就熟悉靳隼言的身体也会率先缴械投降,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实则还是被困住,“我求你了,靳隼言,你觉得不甘心,想让我低声下气地求你是不是?那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不是。”靳隼言急切否认,不想被谢濮曲解本意,“我很想你,阿濮,只要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抱你、亲你……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就再打我一下。”
他把另一边脸凑上去,催促:“打吧,只要你解气,不误会我,打几下都行。”
谢濮下意识认为这是骗他的,他了解靳隼言多么自傲,怎么会甘愿被打,还是打在脸上,可靳隼言真的把脸凑过来,见他不动还主动抬起他的手。
掌心碰到靳隼言的脸颊,谢濮被烫到一般移开手,嗓音喑哑:“我不会和你一起发疯。”
谢濮不打他,那一定是不想让他疼,靳隼言把这当做是谢濮对他态度软化的信号,“我还没和你说过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说起和谢濮的第一次见面,市中心医院的急诊中心,刚醒来的他和隔壁好脾气的谢濮医生。
原来靳隼言第一次见他是在那时候,谢濮望着黑黢黢的长廊,有些失神。
靳隼言压抑自己的热切与渴望,希望能在强吻谢濮后充当一个正人君子,“我以为我对你产生的兴趣是猎手对猎物的直觉,但后来我才想明白,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
靳隼言不懂所谓情爱的情绪,那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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