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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上一回,少华已经下定决心彻底退出赌桌了。他实在也不想让老婆失望,看到她为自己的事伤心难过,还东奔西走凑钱替他还债,他就有深深的负罪感。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天,厂里派他去市里开会,在他开完会回酒店的途中,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他面前,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接把他架上了面包车。
这两个人他认识的,牌桌上一起混过,他们本是包工头,赚了不少钱,但也输得差不多了。
俩人开玩笑似的强硬地把少华弄上了车,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
“大名鼎鼎的土匪今天正好在这里,那哥们儿就带你去大场子去玩一把吧,甘阳那些个小场子有什么可玩儿的?”
“我不玩了,我早就不玩儿了。我今天有事要赶回县城去,停车!”
少华急的都翻脸了。
可那两个人哪里肯放他,直接把他劫到了赌场。少华在那里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平日里在甘阳的茶楼里一起赌过的,赌友呢,一大半还是圈子里的熟人。
那天,一夜之间少华就被迫欠下了二十万元的赌债,方才被放回家。为了还那笔赌债,他再一次陷入泥坑。
越陷越深,陷得越深,越无法回头。
“告他们呀,那俩个强盗,逼你去赌博,这分明是强盗行为。”
年春听完愤慨难抑,情绪爆发。
“老婆,他们……他们可是玩命徒呀,什么也不怕的。这样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少华蔫蔫地道。
年春这才意识到问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少华的问题不仅仅是输钱折财那么单纯了。
“呜呜呜…..”
年春不禁绝望又无助地哭了起来。少华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着,时时发出一声声长叹。
年春哭了一会儿便歇了声,擦了擦眼泪,无声无息地呆坐了半晌。
沉默。不同寻常的沉默。心死的声音却震耳欲聋,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