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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一族大多住在双河村西边,宗祠立在村郊。因祭祖一事,也有不少迁去旁地的族人纷纷赶回来,到让双河村里热闹非凡。
夏君妍一行十几人,自然是动静不小。又是有骑着高头大马的穿着官服的人随行,村中不少人都好奇的站在路旁。
“这是谁啊?也是夏家的人吗?”
“咦,那不是镇上的吴捕快么?”这是去过镇子的人,“快看,那个马车上是周记的记号!”
这话一出,好几个糊涂的问道:“周记的人怎么来咱们村了?我的乖乖,都说周记财大气粗,瞧瞧那些马,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匹马呢。”
“你傻了啊!那个夏家赌鬼的丫头现在就住在镇子上,人家现在是周记的二东家,还去过女学讲学哩,正儿八经的女先生!这算是衣锦还乡了嘿!当初夏赌鬼被赌坊逼成了那样也没见着几个夏家的人帮衬,人家现在可算是混出来了,嘿嘿,这下该热闹咯。”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里顿时炸开了。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本夏氏祭祖与他们也没啥关系,听到里面还有这段故事,一个个都好奇的不行,三三俩俩的都往村郊的夏氏宗祠而去。
夏氏一族算不上什么大族,也不是什么名门,虽然族谱上也写着祖上有谁谁当过大官,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附会过去的。宗族虽然不大,没有当官的,但族内也有一二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如今的族长便是长房夏松柏,身上担秀才功名,也是双河村里最早考中的秀才的几人之一,族中威望颇高。
宗祠前已聚集了不少人,一听到马蹄的声音,顿时纷纷往后看去,均是一愣。族内几位长辈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来了,就坐在内祠堂里商议事情,可眼前这……
有接引的族人立刻小跑过来:“敢问马车内是……?”
几个跑腿小子早已跳下车,接引的族人一看还有家丁,自是往旁边站了站。见小子将车帘掀开,一个妙龄女子与一老翁朝他温和一笑,只听那女子道:“我爹爹是九房夏鸿鹏。”
接引的族人惊的不由张大了嘴巴。
住在双河村里的人谁能不知道夏鸿鹏啊,那个欠了一屁股赌债一命归西,害的自家婆娘也跟着去了的烂赌鬼!夏鸿鹏不是个东西啊,所以他生不出儿子哩!这件事还被他们笑话了许久,可眼前这个穿戴不俗的姑娘又是谁?
“哎呀呀呀,妍丫头来了啊!”洪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好奇的围了过来,结果这一看可不得了,吓得她都有些不敢去认了。
夏君妍微微点了点头,踩着小子搬来的矮凳从马车里缓缓走下。头上插着两根白玉发簪,发鬓间的蝴蝶步摇微晃,披着一件湖蓝缎子里面狐狸毛的披风,端的是贵气逼人。
方才隔着些距离洪氏还敢说一句,如今夏君妍亲自站在她面前了,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她的这个侄女和前几次见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夏君妍对着洪氏矜持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六婶后便再无他话。几个掌柜早已纷纷下车,恭敬的站在她身后,见到夏君妍示意,立刻吩咐伙计敲锣。
内祠堂灵前夏老六正说着过继之事,在夏君妍来之前已经和族长说的差不多了,只差磕个头便万事大吉。突然听到外面喧哗四起,族长夏松柏顿时蹙了眉:“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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