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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鸠止渴是最愚蠢的行为,太后娘娘可莫要乱了心思。”
兰溪抽回自己搭在兰絮手腕上的手,眼神闪了闪,道:“秦医多虑了。”
“如今人也杀了,药也用了,到这般田地,哪还有后悔的余地。”
“哀家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兰溪留恋一般,看了床上的兰絮一眼,而后决然地转身,道:“絮儿便交给你和父亲照顾了,宫里不能离人,哀家先回去了。”
“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派人送到芝兰殿。”
“可。”
秦虞之淡淡应下。
接着又提起一事,“那王薪生该如何处置?”
兰溪语气冰冷。
“父亲回京了,史氏做了皇后,该有的官职哀家也给了,可絮儿却被他们害成这般模样,真当哀家的脾气是纸做的不成?”
兰溪冷声道:“锅甩在漠北头上,王薪生关押在兰府,消息封锁了,不要传回王氏。”
从王氏对絮儿和父亲下手那日起,兰溪便知双方不能善了。
只是可惜从前处处掣肘,她不能果断行动。
如今,设了这么久的局,下了这么大一张网,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
夜色深晦。
宫苑冷寂。
乾清宫外的那一丛绿竹,为这凄冷的夜,更添几分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