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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知接过油纸伞,却没打开,而是笑问:“外公你说我若是晒黑些,是不是更像男儿?”
她是在笑,姜茂成却听得有些心疼,他笑回:“谁说男儿没有白的?你是我姜茂成的孙儿,在京中你爹也不是吃干饭的,如此显赫人家的少爷自然是娇生惯养些的,白些又如何?”
许晏知闻言又是哈哈一笑,“是是是,外公所言甚是,我遮些便是。”她说着将油纸伞撑开,遮住了头顶的阳光,确实阴凉一些。
她就撑着伞立在前头,望着远流和青山,有风拂来,她轻闭双眼任由风来,衣袖被风吹得浮动,发带更是飘扬飞起。
“此事了结之后,你有何打算?”姜茂成问她。
许晏知静静立着,半晌没回应,只是轻轻笑了笑,“外公,您猜猜?”
“你一向不爱约束,若是能如此刻隐于山林倒也挺好,你身上总有不属于京城的松弛,或许更适合清闲自由。”
她听后扬声道:“那是自然,我定要骑马远行,游看天下的,山林也好,繁华也罢,只要不在京城,哪里都是好去处。”
姜茂成也道:“那等你事了,我老头子也不管别的了,跟你一同游山玩水,闲来垂钓。”
“外公,一言为定。”
“老头子我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许晏知满嘴答应,只是她心里明白,此事哪能这么容易终了?
她搬了一小竹凳坐下,就守在前头,将油纸伞撑在肩头,俯身用手探入水中,凉凉的水流从指缝划过,她不由眯眼一笑,“外公,能不能吃上烤鱼就看您的了。”
姜老爷子一扬下巴,自得道:“你就等着吃吧小崽子。”
姜茂成又说:“诶,小崽子,别玩水再把袖子弄湿了,不然回去你娘......”他突然顿住,停顿片刻又说:“不然染了风寒,有你小子好受的。”
许晏知权当没注意他的停顿,笑嘻嘻的说:“湿了就湿了,这么大的日头,晒晒就干了。”
她突然想起从宫里拿的信,她坐直身子,轻甩了甩手上的水,将信笺拿出来。
“许晏知亲启”这几个字是用蹩脚的汉文写的,她眉头一挑,将信拆开。
“晏知吾友,吾未及国土便得国信,吾主命吾不必返国,等正式来访使团到,再一同前往贵国。”
“吾视君为友,望抵达时能再见君,与君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