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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燕岁来的动作愈发激烈,他能回忆起来堪称技巧的内容凤毛麟角,全凭毛头小子的一腔热血和精血弥补活儿的糟糕。那会儿的柳向岸还没有后来的本事,因而摇摇欲坠的精关他也并没有刻意去敲打,但他的确足够紧,也足够湿。
他们笨拙地交合,压抑地喘息,被汗水濡湿的胸膛泛着晨曦般的光,柳向岸仰起脸拿几乎要吞不下的呻吟去喂给头一回体验到这种乐趣的燕岁来,他其实已经没有挑衅时那般的游刃有余,可总归比下有余,得以在燕岁来丢盔卸甲时好生嘲笑一番。抖着脊背把分身往外抽的人听着笑声看着汩汩的白,猛地伸手推起他的膝盖,急吼吼地要来第二次。
“急什么啊,来日方长嘛。”柳向岸腰肢酸软又带伤未愈,敷衍着要哄他歇息,燕岁来看得出他连日奔忙逃亡的疲倦,瘪着嘴替人重新擦洗,他抠进被自己搞脏的穴道来回去掏那些浊液,粘了满手又对着烛光端详不止。
那时他们谁也不知道,身为破阵营将士的燕岁来最终没有多少来日可言。于是某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被经年累月的愧疚浇灌,让柳向岸在噩梦中被晦涩与黏腻的情绪包裹。
林道里伸出左手摸了摸柳向岸发丝杂乱的后脑以示安慰,又伸出右手拍了拍他刚被拆完绷带的屁股:“那么既然他的事情我们聊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算一算你进的货吧。”
“等会儿。”柳向岸那点子晦暗如阴雨的情绪被他自己急没了,“我不是从实招来了吗怎么还算啊!”
“刚才我征询的意见是你准备先算后讲还是先讲后算。”林道里的语气中渗出了森森的杀意,像凌迟的细刀悄无声息地贴上了战犯的咽喉,“你他吗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三十七:不知死活
整个叙述过程林道里也就俩念头:这也行和这他吗的也行。柳向岸把不知轻重、不知死活和不知男人自尊心有多强这仨全占了,燕滔会跟着跑路他俩都心知肚明,这小孩儿看着老实又板正,适应不来恶人谷那套勾心斗角又觉得人家得遭重,这会儿天上掉下来的投名状必然不能放过。
柳向岸这趟进货的目标其实是凌云渡和云起军。
他最初帮忙收人的确是出于补偿和袒护,只有人数拉上去战功攒上去云起才能趁着谢酒花生死不明的时候站稳脚跟,最大限度地弥补牺牲。但凌云渡因着救命之恩产生的情愫太过热烈,用同样知情的李灼然那话来说就是已经蔓延到脑部,很难不让人看出来他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不过这评价柳向岸素来是不相信的,他认为哪有男的都当到一军之主了还如此见色忘利。而此话一出,李灼然、林道里和唐跃生均以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他,柳向岸茫然地挠了挠下巴,觉得去斩断一下凌云渡的感恩心理也不是坏事。
“凌云渡带云起给天枢打了个万人斩,然后领着人上烈风集去鸣冤、叫屈、诉苦,带头退出恶人谷,现在已经领着快三百人到南屏山了。”林道里的语气中充斥着“我他吗就知道”的先知型炫耀,而柳向岸只觉得脑瓜子比后头痛多了:“什么?我是让他斩这个的吗???”
“行了,你少惦记别的,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伤势。”林道里拉开门一嗓子把唐跃生喊了进来,柳向岸绝望地阖上了眼:“我现在是一床被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跃生立场明确地鼓了鼓掌:“铺盖阔以噻,那我俩来睡铺盖。”
柳向岸那地儿最严重的是撕裂伤,可以理解为棉裤腰里头的松紧带断了截,经过缝补和清创目前正在恢复。但是林道里也没把握自己这个针脚收得如何,到底是比从前紧了还是比从前松了,所以要进去鉴定一下。
“你等会儿。”柳向岸虽然对性事接受度甚高,但这逻辑怎么听怎么觉得私心甚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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