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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她走以后,怒意还在肺腑里小火慢烧,温温翻滚,他将视线投向车外的山水。
不知为何,方才分明未曾细看她,此时却觉山水也多了几分风姿。
仿佛山水更清,岚雾妩媚,叫人望着心里隐隐牵疼。
分不清是怒得烧疼,还是另一种奇异的灼疼。
他理解为好奇,为她境遇落为何到这等地步。
后来,曹舒查到章华这些年发生的事,录入书卷,其实不过短短数百字。但字字句句,都令人心目骇然,齐凌初时看罢掩卷,手指放在竹片上,深深呼吸,卷起来重重抛掷在地。
“她与朕尚有婚约,朱恪怎敢如此行径?简直辱我太甚,他眼中尚有君父二字在?”
曹舒忙蹲下去将抛散的竹片卷起来,从地下抬起眼眸看他。嘴唇颤了颤,犹豫些时,还是道:“朱恪罪该万死……但陛下驳了三回立后之请,想必有人妄自揣测上意,非是有意辱君犯上。”
曹舒本意是想平息事态,朱恪行径固然令人不齿,但目无君上的大不敬之罪,对朱门来说太大了。
说出口后,却被自己的话吓得生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因这分明将部分罪过归咎了座上的君王。
他急悔失言,一时间六神无主,口齿无措:“奴婢……奴婢非……”
齐凌冷静下来,陷入了沉默。
他让曹舒起来,把摔散的竹片拿回案上,而后低垂眉目,自己拼起来,断简残章不成句,竹片被拨弄得哗啦啦直响,泄愤似的。
“你的意思,他们以为朕负心在先?”
“奴婢不敢……”
“让你说你就说,你都开了头,既要因一句死,何不如说十句。”
曹舒满头冷汗,直悔掺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