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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喏道:“……负心,倒未必,毕竟无凭无据,陛下就算不纳朱氏女,也不算失信于天下。”
他说皇帝并没有负心,但皇帝听了这话却更不开心了,斥退了他。
曹舒走到一半,又被他叫住。
“无凭无据是吧?”
大案后天子神情晦暗,上意难测,云雨莫辨,曹舒讷然不能答。
他道:“齐鲁之地号为\'冠带衣履天下\',既然都东巡至此了,就把婚服做了。”
最后的话,落定这是口谕,而不是一时玩笑。
“你去传谕。”
这桩婚事历经坎坷,下聘到做婚服间隔三年。
他隐隐期待诸事周备后,将诏书传到章华去,叫她知道一切尘埃落定。
怎奈婚服才织好锦绣,由长安名笔光禄大夫亲拟的封后诏书才写得半幅……
他的未婚妻已经先一步赶到了琅琊,拿出先帝的诏书,再一次陷他于“背信弃义”的边缘,只能按她想的做。
她赶到琅琊那晚,对着她搏命般孤注一掷的上诏,他有一问郁郁盘桓胸臆,忍住了没有问出口:“在你心里,朕到底是什么样的?”
究竟是洪水还是猛兽?
下棋尚且讲究有来有回,你一招我一招,彼此试探深浅,吞子吃子。
但连连两回,他尚抱臂袖手观局还没出招,她已杀招毕露掀棋盘。
根本没法接招,除非他也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