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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掀。
后来在琅琊扶桑苑围猎之事,她以为自己布局精妙,图谋掩饰得很好,但其实他一眼就看出这局是为了救李弈。
又是为了李弈。
琅琊临海,晴雨不定,有时风送来几朵云,便会下起骤雨,不多时又放晴。
他多少怀揣些新仇旧怨,乌云已如翼垂落天际,还是纵马往密林里钻。她在后跟着,蹄声渐渐踟蹰,忽疾忽缓。
密雨下起来,打在叶上,落入叶隙间,桑噬之声铺天盖地。
狩猎小径只容奔马,没有车辇华盖。
春雨如绸,林间漫起岚气。
“陛下。”
她终于忍不住唤。
他勒马回转,视线被斜斜雨帘遮蔽,见她驻马在道畔树下,马鬃已湿了,密密耷着,她头发、衣裳都垂着。
他的马才别了半个头,手上缠紧缰,马喷着鼻,蹄伴着雨杂乱点落。
谑笑浮于面。
“怎么了?我尚能前行,阿姊不能了?”
她沉默了一瞬,带些气性轻叱了马,从树盖下走出来冲入雨幕,一手抱上了另一只手臂,又迅速放落。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