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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甚至与雍王徐渠椋打了个模糊照面。
雍王仍旧是胖乎乎的身形,时刻笑着——笑着招呼人把十八两白银一摞一摞搬上货船。
雍王如今隐姓埋名,帮永平帝把着漕运和盐运的航线,水上的都称他做“胖梁爷”,这些银子经他的手,往盐、铁、矿、上过一圈,便可十分清白地洗进国库的大门,彻底完成洗清靖安身家的使命。
永平帝不仅想收割靖安的人,还要收割靖安的钱。
“...圣人本预备借此解决兵部的暗线,来个一箭三雕。谁知将要出行,靖安大长公主为图方便,将船上的人尽数换成自己的人手。”薛枭跨坐于床榻边上:“如此一来,下手更无窒碍。”
窒碍?
怎会用这个词?
山月偏头,恰见薛枭张开大掌,仔细端详。
手掌干净,掌纹清晰。
但山月知道他在看双手早已洗刷干净的血迹。
“权力更迭,必定伴随鲜血与阴谋。”薛枭声音很低:“自古皆是。”
杀人倒没什么。
就像师父。
杀的是恶人,赚的是养家银。
他既要做这个纯臣,挺那个明君,他必要在牌桌大杀四方——只要杀得有价值。
只要必要的流血,能够让世间的冤屈少一些、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社稷百法公平正义一些...那他薛其书,就算当一把杀人的刀、当一条咬人的狗、背负无数条鲜活的人命、狂虐放纵的骂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山月目光清晰地静静看着薛枭,隔了许久,方柔和地将头搁在薛枭肩头。
身与身靠在一起,心和心才能互相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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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拨回现在。